第三百一十六章 害人
两个丫鬟都没有看清生什么事情了，只记得不敢声张，引了云澜过来，这才把一颗砰砰跳的心平静下来。
而云澜，当然一眼就看出问题了。
但她能说吗？
她抬头看了一眼四阿哥，见他双眉紧蹙，心里明白哪怕一直知道末末身上有些古怪，那镯子也是透露出不寻常的意味，可不曾亲眼见过，就这么突然生，想要立刻接受，也是有些苦恼的。
“先去看看正音吧。”四阿哥说道。
云澜嗯了一声。
两个人走了出去，谁也没去看桌子上的蛇。
末末就住在隔壁，屋子外面守着王嬷嬷，陈嬷嬷则去小厨房里盯着，打算让人做些吃得等小格格醒了压压惊。
里屋则是红枣和香荭一块守着。
两丫鬟自从进屋后，就一句话都没有说，面面相觑地欧哲。
说紧张又不全然是紧张，害怕也有，但更多的是茫然。只是再如何，两个人也是咬死了不能说出这事。
她们不敢说，也不敢问对方，就怕一个不小心被被人听了去。
那可能不只害了小格格，也会害了福晋。
红枣是为着小格格，香荭却是因为福晋。
出于出点是一样的，两个人反而都有些防备对方的意思。
云澜进来的时候，就看到这两个人明明坐在一起却仿佛在对峙的气场，先是愣了一愣，随即恍然。
她看向四阿哥，眼里露出一丝哀求。
四阿哥抿了抿嘴，及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云澜就笑了。
她如今越长得好看，已经熟识清秀佳人，如今许是为人母，又添了点妩媚的气质，从四阿哥的角度来说，就是看着看着都想在诱惑人似的。
罢了。
来来去去就是这么几个丫鬟。
年纪大一些放出去或是留在身边做事也是可以。
便是他那些粘杆处也有不少人上一辈子就是一直光棍，临到老了什么都没有，就抱着一些银子过活。
四阿哥按理来说是不觉得又什么。
暗卫，或是粘杆处一开始建立起来，就已经应该有这个觉悟。
但……
就当他重活一世，偶尔也想善心吧。
便不是为了别人，四阿哥走到床边看着酣睡地非常甜美的正音，就是为了这个从前不曾有过的女儿，也该偶尔做做好事。
这事，也实在是太过古怪了。
“你们两个先出去吧。”
福晋话了，香荭和红枣却是下意识地去看四阿哥。
云澜挑眉，倒没有丫鬟看别人眼色的不满。
这个时候，谁不知道四阿哥是真正做主的人呢？
“爷？”云澜轻轻唤了一声。
四阿哥点了点头。
香荭和红枣这才站起身，一站起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踉跄了一下，随即对视一眼，互相扶着对方走出门外。
出去后，红枣对香荭说道：“姐姐去我那里坐坐。”
香荭点头，她也是这样打算的。
屋子里面，四阿哥等人走后，就轻轻抓起正音的手，想要看个仔细。
云澜下意思地说了“小心。”
四阿哥的手顿了顿，还是轻轻去碰了碰那镯子。
咦……
装死不动？
要不是从绿蔓那里知道，真的是这个镯子威把蛇给绞了，云澜估摸着以为自己想多了，只是不知道四阿哥……
四阿哥轻轻哼了一声：“去拿剪子过来。”
云澜笑了笑，转身出去，找了王嬷嬷要了剪子过来。
四阿哥接过手，就一边抓着正音的手腕，一边似乎要把那绿植剪断。
云澜就在一旁看着。
绿蔓这个程度，是不怕剪子的，可以说刀枪不入就是它了。
但现在这个绿植……估计够呛。
四阿哥还没怎么动，就看到那紫绿色的绿植颜色瞧瞧变了变，估摸着就跟人吓得变色一个道理，虽然不明显，但的确有变化。
只是还是盘在正音的手里不肯下来，也不肯有其他变化。
镯子跟正音贴的紧。
四阿哥又不能真的下手，只是又哼了一声，把剪子还给云澜。
“去叫陈太医进来看看吧。”
等小福晋应声出去，四阿哥低头看了看正音，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，看着有些小聪明还能护主，最重要的是知道不能在人前暴露。
这样也好。
虽说能派人贴身保护，可没有正音那手上的镯子更加能出其不意了。
就是小福晋那里，四阿哥都想着贪心一些的话，能弄到一个一样的给她。
只是可能吗？
四阿哥摇摇头，心道自己还是太贪心了，哪能所有的好事都跑到自己身边来。
陈太医被叫过来的时候，正音正好醒了，看到四阿哥在面前，立刻高兴地把四肢盘在他的身上。
这阵子早出晚归的，两父女见地少了。
正音素来喜欢四阿哥，可不得跟个牛皮糖似地黏上去。
陈太医看到的时候，就暗道难怪四阿哥花那么大的心力攻克天花的问题，估摸着也是有这个小格格的原因。
“四爷。”
四阿哥点点头，把正音的一只手空了出来，正是那只没带镯子的手。
陈太医已经知道小格格是受了惊吓，就上前先是诊脉，随后看了看小格格的神色和眼睛，半晌后说道：“小格格身体健康，只需要喝一剂安神汤即可。”其实不用喝也可以，但大概四阿哥这模样是不放心的。
果然听他说完，四阿哥点点头。
云澜就道:“安神汤府里面就有。”
陈太医就不开方子了，没多时郭太医也回来了。
两个人没看出其他问题，倒是原先的那口包袱被拿过来，都是正音身上的衣物和饰品，满满地铺开。
两个人上前查看，没多时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。
云澜脸色一变，四阿哥的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。
过了一刻钟，郭太医和陈太医似乎商议过后，两个人拿出一件小衣，是个小肚兜，穿在里面的。
本来即便年纪差太大，这东西也不应该拿出来给个外男看。
还是四阿哥下了狠心。
没想到，问题还真出在这上面。
郭太医说道：“这上面似乎被抹了能吸引毒蛇的药水，臣等学艺不精，未能看出具体，还请四爷责罚。”没办法，他们是救人的太医，虽然不好偏科太多，但太偏僻的东西，也的确不怎么去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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